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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水 流 庄 散 步 文 学

闲闲搁置上三两干货的小卖部里,传来零星的电视声,

外头的灶边上,老太太正和面团,浑身的劲都搭上了,

我不觉得她在做馒头,我希望她在做玉兰酥,

像琦君说的那样“玉兰酥是一种到嘴便化的酥饼,

听听名称都是香的”,玉兰花是中秋节前后开的花,

我想起来了,也特别失望。老太太一让身,看见几支大葱,

好像还有些什么,我已经走远了。

普新路上沿途的梧桐树,梧桐是上海市树,多见不怪。

怪的是当家家户户门庭突出,巴不得腿都伸到大街上,

唯有一户双扇大铁门紧扣的小楼,躲在茂密梧桐身后,

门扣上方还有跋扈的铜色雕狮,

护着一条通往从外头只能窥见花圃的小径,

上一次见到这样藏腋的花园,还是在上海市中心孙中山的故居,

被一方里民包围,包围这栋小楼的是隐然的市井气息

是梧桐树切切地分成里面、外面。

健走的两位先行者嘴上不得闲的谈天说地,

在他们身后我不断捡上沿路片面图景,

连环画还没有我的图集精彩,一圈健走很快的绕回来了,

吴店路上炊烟飘香的人家促使我们快快回家。

跑步呢?你问。从一场跑回来的。在记忆运动的这件事,

我顺便把书里的图像给补上了。